我的素描系统包括两个方面：局部完成法――“写实素描”（常规素描）；表现素描――“将错就错”。
我把写实素描当成是“看法”的训练，把表现性素描当成是“想法”的训练。
如果我们把写实素描教学称做“修正”错误的话，那么表现素描就是“放纵”错误。
如果说写实素描主要是研究客观存在、必然性和共性的话，那么，表现素描则是偏重于主体修养、偶然性和个性的释放与追寻。
不仅以表现客体为目的，同时还要表现心灵之相撞所产生的“后果”。
开始阶段，我主张认认真真地作画，速度要慢，别故意变形，要错得“力不从心”。在塑造形体和描绘质感方而，我仍然要求“客观”，而不要过分主动，自作聪明会使艺术风格早熟，它会使我们提前关闭感受之门――眼睛，使它无视真实的存在。避免这种危险的最好方法就是被动；“被动”的意义和作用丝毫不亚于“主动”，它和“主动”时常交替作用于艺术家的感觉和思维。“被动”的主要工作是收集信息，“主动”的主要工作则是加工整理，都是不可缺少的。
谈近距离观察：
如果我们远距离观察，就只能看到共同性的东西，比如说光影、明暗。空间，这是照相机可以复制的。只有你近距离地去看时，才会发现他们之间的差别，并会因个性、知识结构不同，使得你说看到的这种微观景象与别人看到的不同，甚至和客观存在都有距离。那么，只有近距离观察时，才会有一种心里反射，你的修养、追求、遗传基因等几个方面才可以得到有效的结合。无意当中就使造型、色彩出现变异，就出现了一种既客观又主观、既真实又荒诞的非常个人的结果。
